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19-5-21 11:21 编辑
五
陈海善、吴瑣余，两人分别还没有当上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和规划建管科受理建筑设计报建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之前，可以说就是拱手同谋的伙伴，捞财事业共进退，为了私人的利益，他们互相依赖：陈海善通过吴瑣余这个原规划建管科科室职员的关系，提供给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报建信息，协助其报建作为项目基础桩柱工程的交换条件；吴瑣余利用陈海善，是因为他是土木建筑工程师身份，并可以兼顾赚取项目基础桩柱工程的利润分红，又能增加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在“余辉茶楼”的宴会餐费，互相利用，相互得利，自然他当陈海善为知己知彼者相处。他与陈海善共同把持全市规划建筑设计方案报建审批大权，是他们共同计划预谋的结果。他们在规划国土资源局的工作分工，是他们个人在社会的人事裙带关系和他们原本所从事的工作身份乃至他们在关键时刻所投入的金钱代价决定的。他们的投资是值得的，改革开放走入到全面实行市场经济时期，私营个体企业参与房地产开发建设经营项目本身，就是中国又进入一个经济繁荣时期，合并后的规划国土资源局门庭若市，规划建管科需要审批的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一个接一个，按先后程序叠加在办公桌面上一堆又一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的第一关通过，首先是受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审核的土木建筑工程师，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首先要做工作的人，也是受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审核的土木建筑工程师，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通不过他这一关，就算找到规划国土资源局局长、规划建管科科长施压也没有用，因为局长科长不需要土木建筑工程师出身，他们对建筑设计不感兴趣，也就不必熟悉建筑设计专业知识技术，所有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是好是坏，都是受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说了算，符合不符合城市建筑规范，规划建管科科长与他一个人就能定音，局长不批，要对他们说明理由。因而受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审核的土木建筑工程师，就成为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攻关的主要难题之一，要想获得先前审批，就得付出劳务佣金。还没坐上受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审核职位之前的陈海善，早就熟悉摸透这一职位利益链，并且利用这一关系获得大量好处的他，一旦坐上这一职位，就利用这一职权极度地为个人的利益服务，因为在他从事的业务工作中，那些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老总董事长们，是不会花重金讨好一个没有作为的公权老爷们的，更不会无条件地承诺项目基础桩柱工程让其承接转手获利。于是，他就以懦夫佣妇的姿态，成为权力疾病的防御保健医生，为主人提出保健建议。他从政权无所不能的先决条件中，看出了适得其反的深层的弱点，而这弱点是与人民大众的利益有着密切关系的。于是他在没有事态发生前，推销那将以说明自己足智多谋的观点，把它附加在城市规划规范的条例说明。这样，陈海善就变成不可多得的权力知音。不要以为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只不过是先从自己不务正业的渠道中，收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反馈加以想象而已。这个为自己的利益费尽心机的人，到处探索人心，了解人在各种生活环境条件下的心态：高兴事儿喜迎于色的心理反应，麻烦缠身时烦恼不堪的心情表露，成功时候满脸堆笑的喜悦脸色，失败时候百般无奈的沮丧表情，无一流失过他的眼光。真可算得上是权力的奴隶。这是一种深入事态的体验，但是又与深入事态本身不一样，他并不是置身者迷，而是旁观者清，他以苍蝇的嗅觉，蜜蜂的闻官器能从千里分辨其中有利的成分。他就是这样成为权力不可缺少的人。这一信念在人们心目中扎下了根，以致那些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老总董事长们，认为有必要牵制陈海善这种思想倾向，以免他对权力倾扎过重，对自己的项目开发建设不利，暗中增加给他好处费作为补偿。但是，这个像医学透视镜一样懂得透视人心的人，在感到大家需要自己，而缺少他不可的时候，他要顾全的首先是他原与项目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的股权分红，索要项目基础桩柱工程施工为基本条件。他很清楚，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再多增加个人的好处费也有限，并且这其中的责任重大，万一被发现职位就不保，不如项目基础桩柱工程的利润分红来得理所当然，而又可以从工程预、结算的数字中做手脚，增加其工程投资额，以协助项目成功建设的功臣身份促成工程预、结算通过，大财小财一样照收。 陈海善认识陈立新，是因“海滨庭园”开发建设项目的建筑设计方案。 “海滨庭园”是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的第一个房地产开发建设项目。陈立新是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海滨庭园”项目，这个南滨市所有房地产开发商都慧眼青睐的最新城市总体规划中心，黄金地段，房地产开发项目的楼盘策划设计也引人注目，七十八亩土地单是项目策划建筑设计费，花了三佰伍十万人民币，可算是南滨市房地产开发业界当年的先例，它引进国际新时代的设计理念，也是南滨市前所未有的，我们可以从它的楼盘设计策划中，看出他们思想概念的前卫性：七十八亩规划用地，坐落于海滨大道六号西路边，与市政府新行政办公基地相睦邻，这个海湾汇旋基地，面临十车道的海滨大道，其东向路边是无一建筑物遮挡的大海蓝天小鸟、沙滩阳光照耀下的，跨越两个行政居住市区二十公里的沿途沿海绿化带。项目建设地盘背后的西边，也是十车道的人民大道，与海滨大道汇交十字路口在“海滨庭园”开发项目左侧不到七百米，形成繁华的闹市中心，与海滨大道双羽齐飞，跨越两个行政居住市区。根据项目建设地盘座向，西高东低所占用的地形走势，自然东西南北风的吹向，以及透风采光的作用，七十八亩规划用地西尽头，策划设计两栋三十二层楼宇，坐西向东，面朝地盘内设绿化庭院三十五米的距离；两栋三十二层楼宇前沿低一个基础层面，左右分别各设计一栋二十九层楼，随着地形的持平原则，中间设计两栋九层楼，间距为十九米，与三十五米间距绿化庭院溶为一体，形成的大庭院绿化带，大小、高矮各种绿化树与绿色草坪陪衬，体现了高档次人文居住社区标准。九层楼也是随三十二层楼宇的走向坐西向东。在七十八亩规划用地南边缘，与坐落于本规划用地南侧的二十九层楼宇拉开十五米距离，同样溶入大庭院绿化带里，设计一栋六层楼宇，坐北向南；在本规划用地北边缘，与另一栋二十九层楼宇同样拉开十五米距离，设计一栋九层楼宇，与南边缘用地的六层楼宇对等坐北向南相呼应。再在十车道的海滨大道沿路边缘，一百八十六米规划属地内，按顺序从北往南分别设计：一栋二十九层楼，一栋二十七层楼，一栋二十五层楼，相隔雄伟壮观的模拟“元”字设计的正大门造型外的南侧，也是按顺序从北往南，设计一栋二十三层楼，一栋二十一层楼，一栋十九层楼，与坐落在七十八亩规划用地上的所有楼盘形成整体，组成高低有序的集结楼群体。总投资十六亿七千万人民币。每栋楼的外表建筑造型，都以简单明朗的白色横竖线条，组成蓝色玻璃窗户，配套浅淡鲜红色墙体，反衬出鲜明耀眼的光辉，在增强高低不平的落差视觉感同时，也增强了落差美学感视野，既有利于采光透风的设计原则，也有层次分明的庭院绿化，体育健身游泳运动等，人车分流的现代高档次人文生活社区设计。这种现代生活设计理念本身，是应该得到尊重鼓励促进的，但只因是外地设计机构，就受到本市阻止干扰实施。 这天，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召开公司有关业务人员会议，正在会审楼盘的策划设计方案，集思广益，征求大家的看法，正当人人举手赞成策划设计方案的前卫优越性，可靠性时，突然闯进二个大男人，走在前面的一个，大约四十二岁左右，l. 7米以下的适中身材，因为是初秋季节，下身穿一条灰蓝色西裤，上身穿一件条纹式灰白色衬衫。鹅蛋脸型，西装头发往左一边梳理着，一双浓黑的眉毛，与圆滚滚的小眼睛有点不相般配，挺直的鼻梁，薄嘴唇，牙齿整洁白净。走在后头的一个，大约三十八岁左右，个子跟前面那个人相差无几，只是他的身材比前面的人横向，外表形体比较大一点。下身也是穿一条灰蓝色西裤，上身穿一件同样是条纹式灰白色衬衫。这种配套服装穿着，本市普通居民都熟悉，属于规划国土资源局的夏秋季制服。南瓜脸型，也是理着西装头发，同样往左一边梳理着，没有分界。眼眉同样是那么浓密，但大眼睛有点突出，弯鼻梁，宽嘴唇，牙齿三叉不齐，并且显露出黄色。他们一步跨进会议室，走在前面的一个就自我介绍说： “我们是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和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人员，来跟你们的老总谈谈你们的项目建筑设计方案事宜。” “我们的项目策划建筑设计方案，已经委托省府闻名全国的重点设计机构进行策划设计完成，我们正在会审通过，计划实施了，你们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呢？”坐在会议室门口前沿的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土木建筑工程师麦格林说。 “我是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他是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建筑设计报建方案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陈海善，正是为此事而来。”所谓的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似乎认为人们还没有听出他们的所在单位和身份的重要性，再次强调说，“你们的项目策划建筑设计让外地设计机构受理，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说。 “他们是经过国家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登记注册的合法设计机构，并且是省府闻名全国的项目策划建筑大设计师机构，怎么说不明智呢？”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的土木建筑工程师，麦格林有点不知所以然地以话答话的说。 “外地项目建筑设计机构，熟悉我们本市的情况吗？知道我们本市的建设规范条例吗？你们的举动不是自我增加麻烦呢？”所谓的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以君子风度的姿态和蔼地说，但他话语的含意，句句都是增强对方的心里压力“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帮助你们公司解决这些麻烦。他是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建筑设计报建方案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陈海善。”他再次加强陈海善的身份地位说。 “可是，我们公司已经付清策划设计费给外地设计机构，项目策划建筑设计方案已经完成交到我们的手上了，只差建筑结构方案图，就可以报建施工了啊！那你找我们的董事长总经理说去吧！”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的工程师麦格林，伸出右手，指着坐在会议室首席座位上，与总工程师商议工作的陈立新董事长总经理说。“陈总，市规划国土资源局的人找你来了！” “那就快快请坐吧！” 规划国土资源局的人，是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得罪不得的天之娇子。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听到工程师麦格林叫自己，马上停下与总工程师商议工作事宜，接过土木建筑工程师麦格林的话说。 “有关你们‘海滨庭园’的项目策划设计事宜，找您谈谈。” 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连初次见面的最起码礼议——招呼也不打，气势凌人地直入主题。 “‘海滨庭园’的项目策划建筑设计，已经委托省府房地产顾问策划设计公司策划设计完成了，你们有何主见？”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原本就是希望自己的项目楼盘超越全市原有的策划建筑设计水平，才决定由省府具有现代策划建筑设计先进水平的，闻名全国的大设计师机构负责，想不到他们的消息如此灵通，建筑结构方案还没有完成送交报建，他们就知道，捷足先登了。 “不要紧，你们交项目策划建筑设计给外地设计机构负责也可以，但建筑结构设计，必须交由我院受理负责，这样对你们的报建工作方便。”所谓的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带领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规划建筑设计方案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陈海善，就近坐在工程师麦格林身边的两个空位上，面对所有在小会议室研究工作方案的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十几个干部工程师的面，用毫无商量余地的口气，对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说。 项目策划建筑设计，包括建筑结构设计，原本是一起签订协议，由外地设计机构负责完成的，建筑结构设计如果不让原签订合约方负责，另找设计部门负责，就意味着自行放弃这一权利，就得多付出这部分设计费。大家听完所谓的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的话，个个目瞪口呆，大家都意想不到，一个道貌岸然的国家机关设计院院长，竟然不顾他人的利益，说出一番仗势欺人的话。 规划国土资源局把持城市规划建筑报建审批大权本身，是以城市规划规范条例为标准，衡量各个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建筑报建方案的，不应分彼此，计较那所设计机构设计，实行地方保护主义，固守自封，排除先进科学技术引进，应严格以城市规划规范为衡量标准，审核各个项目建筑设计方案，才是发展城市的科学做法。可谁又知道他们的业务，早已与规划国土资源局实行承包制，除领取行政工资外，又可从社会捞金发横财啊？谁又知道设计与审批人员可以勾结混合一体，以公济私，互相呼应，向企业伸手啊？有的想提出意见反驳他，但老虎屁股摸不得，生怕得罪规划国土资源局这个掌握全市项目建筑设计报建方案审批大权的官老爷，因小失大，而欲言又止，只好互相对望。也因为这个涉及到经费开支问题，付给外地机构项目策划建筑设计费不可能退还，他们难以发表意见。最后，人们只好把问题推给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大家的目光集中投放在他的身上，期待他做明智的回答。 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也听出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的弦外之音的要求，他明白，如果拒绝他们，他们的项目报建工作将遇到麻烦，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建筑设计报建方案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陈海善的出现，就是明摆出来的暗示，但他一时也难于做出准确的回答。 “今天陈海善，跟我一起来，就是让你们相互认识，他是负责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审批建筑设计报建方案的工程师，以后方便于你们的项目报建工作。”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着重介绍他同伙的职权威力，同时不忘炫耀他们的建筑设计能力，“我们设计院有一项技术创新，叫板式建筑结构，既室内没有梁柱障碍，墙体一律平面建成。这一技术属于我们设计院的创新技术，适合你们的项目楼盘使用，董事长总经理不是追求现代生活理念设计吗？我们可以采用这种技术配合你们的项目建筑外型设计，就内外一致，十全十美了。这也可作为房地产一个营销卖点，你们应该考虑考虑。”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看到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一直沉默，既以自身的身份职权施加压力，又以技术创新加以引诱。 “这种板式建筑结构与外型建筑设计会产生矛盾，影响原有的外型建筑设计效果吗？”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看得出难以推辞他们的要求了，只好就事论事，提出询问。 “不但不影响外型设计效果，反而增强与外型设计的统一性。” 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抓起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的项目策划建筑设计方案看完后，说：“你们的项目外型建筑设计，以简单明朗的横竖线条为主，配套蓝色玻璃窗户，衬托粉红色墙体来完成设计效果，我们的板式结构技术，也是以简单平面的主观愿望达成，正好内外呼应，成理成章。并且板式结构的成本投入，与原始的梁柱建筑结构相比，有减无增，对于钢筋的使用只增号没增量。我知道董事长总经理你的思想前卫，容易接受新事物，你应该考虑以上创新设计技术带来的好处。” “如果没有增加成本投入，我可以考虑采用板式结构技术，但我需要跟原签订合同方协调，才能确定答复你们。”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知道难以打发他们，只好暂时做出应允考虑。 “没有问题，我们等你的消息，有诚意我们总会合作成功的。” 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因为有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负责审核建筑设计报建方案的同伙陈海善，抓住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的建设项目尾巴，做出毫不在乎的表情，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研究工作了，这是我的联系电话，请多多关照，预祝董事长总经理的事业成功！” 此时，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陈海善，也跟着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王学斌，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时给董事长总经理陈立新留下一张名片，说一句“有事多联系”，就走出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的小会议室回去了。 陈海善这一举动明显地说明一个问题：他要乗机在职的时期大捞一笔横财。大家都明白，作为政府重要部门的规划国土资源局，是把握城市规划建设的金锁匙，只要稳定职位轻轻一动，黄金大银即刻哗啦啦地倾注进口袋，不必自我奔波，到企业中去串联走动。陈海善求财心切，自讨苦吃，让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总经理老板董事长们，看出他这一主动性背后的思想素质和贪得无厌的野心。陈海善顾不了那么多，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受理项目规划建筑设计方案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职位，并不是终身制，也许任满一届五年，自己就得隐身匿迹不再在位，他要抓住这一美好的时光不让流失。佣工向主人抱怨，主人不得不拿出姿态加以抚慰，这是人间常态，陈海善熟悉这一人间常态，他要利用自己的职务乘机壮大自己的资金实力。他从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中摄取利益有两条渠道：一是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要求提前审批项目建筑方案委托金，放宽城市建设规范审批风险金，超越城市建设规范尺寸功劳待遇金，二是与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携手共谋，领取的项目建筑设计费和基础桩柱工程转手入股项目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的股份分红金。他以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规划建筑设计报建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身份，出现在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就是显示他的身份地位，对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暗示自己的职权可以助它的项目顺利进展，也可以毁他的项目于一旦，以此从中获得自己所得，他得到南滨市新元置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的许诺，考虑接受所谓他们的技术创新——板式建筑结构设计。这是一个充分的理由，足以掩盖他们强迫施压企业接受自己条件的企图。陈海善一旦有了这个理由，就像一棵野生寄生藤树一样，爬上别的树身上，毫无克制而无度地怀绕着它的全身各个部位生长，不管影响别人的生存死活，来满足自己的心里欲望。 陈海善每天疲于奔命的事就是：在五六个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邀请宴会中，选择最有利于自己，钱来得最快，最容易得手的一家去赴宴。上班前一大早，到局长家去讨好承欢局长和夫人，带着局长还在上初中的孩子走下楼，坐上自己的日野自驾车上送他到学校。然后回办公室工作一两个小时——就是说：接待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来访，向他们解释说明还没有时间审视他们项目建筑设计报建方案的原因，或者以先来后到的顺序一口拒绝。大家都知道，当陈海善对哪家企业哪个建设项目发生兴趣，哪个建设项目主人老板迁就满足他的个人利益欲望，他就会亲历亲为，就一些微妙的事进行长谈，听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飞短流长。以到他们的工地察看现场为藉口，跟他们溜出去赴宴，谈条件讲价位，进行私底下交易。但不管到哪里，他都要留出时间接送局长的孩子上下学，以便于局长知道自己在工作上尽职尽责，在私人的事务上也有始有终。这个在当年炙手可热纵情声色的人，一个晚上最少可以做二至三家酒店歌舞厅宾馆的座上客。在酒店就餐吃饭时，他需要漂亮美丽纵情饮酒的小姐陪伴；在歌舞厅唱歌跳舞时，他需要苗条靓丽能唱会道的坐台小姐附贴身边；在宾馆下榻睡觉时，他需要年轻清纯性感美丽的女人同床共枕。他比皇帝还能享受人间奢侈，这是他的一门爱好，因为他熟悉这个行道，只要有钱，要求女人做什么都可以。而这些钱的花费，都是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甘心情愿恭维他的生活，不具备这些条件，他就不肯赴宴。不肯赴宴也就意味着该建设企业单位的项目报建方案难以获得通过。 “美女是激发男人生命的养料，没有女人，男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他不但自己这样想，这样做，也要求别人这样想，这样做。经常帮助同他一起消费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人挑选美女小姐，外表形象看好后，还要伸手进入坐台小姐的衣服内，抚摸她们的胸部，用力抓她们的乳房，亲身体验过她们的身体乳房结不结实，然后告诉他的雇主选不选择这位美女小姐。此外，他爱好全身脱光，一丝不挂地裸露所有部位，让美女小姐给他洗澡，摩擦他的全身，抓他的私处，并且全身泡在用中药材蒸沸的热水池里四至六个小时，这种隐秘的经营场所，又要是他熟悉经常光顾的地方，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人，如不迁就他，二话不说就“拜拜！”再没有回头之日，想他批示你的项目建筑设计报建方案，没有加倍付出代价，那就是痴心妄想。 另一方面，不管他个人在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那里获得多么丰厚的待遇，或者如何满足他个人的利益欲望，他都不会忘记入股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那份红利。把自己打扮成具有爱心的良民角色，善于帮助人的无私姿态，掩盖自己在桩柱工程施工公司的股东身份，以帮助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的朋友为名，向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提出要求，为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承领一份业务。经常以到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工地察看现场为名，带上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的法定经理人，到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去，做其项目建设企业单位法人董事长总经理的思想工作，强调其项目基础桩柱工程签订给他入股的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承接施工，因为基础桩柱工程不须列入建筑工程投标中心竞标确定，所以，他以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建筑规划设计报建审批的土木建筑工程师身份，给项目建筑企业施压。此外，他还通过自己的职务工作笼络关系，了解市发展计划委员会的人缘，出面为对自己有利益关系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说情，为其促成立项批复。在某一件事情上，需要做出微小的代价就可以办到时，他也甘愿为其效劳不加以计较，以此掩饰他的贪图心，完善他伪装成遵纪守法的良民形象。因此，他得到一般实力不雄厚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巴结。首先，他们都有共同的利益需要；其次，他乐于助人的佳名可以流传业界，便于扩大自己的利益链，所有能扩大他利益的一丝机会他都不放过。陈海善，如果不是任职在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受理项目建筑规划设计报建审批的工程师职位，为钱所累，他便是个善于谋略的公众人物，因此，在每次的反腐败名单公布中，都没有他们的名字出现。 那些新来的和没有实权的普通职员，看着这个人在局里招风唤雨，得心应手，不可一世的神态，心里都在纳闷，不知他得势的秘诀何在，他到底有哪些神奇功能，一个接受几级管理的受理项目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审核的工程师，就算他的职位涉及到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生存的重要一笔，也不至于包括本局上下领导都把他当神圣那样对待，为了争取得到他的观点一致而低声下气。对下层和老百姓来说，他的身份比天还高，而对行业利益有关的人来说，这个受理项目建筑规划设计报建方案审批的工程师职位，就是通往财神爷的财源大道。这个拜金主义时代的幸运儿，甚称得上当年毛泽东时代的林彪一样得宠。他谙熟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懂得利用这种关系实施在行动上，让他们在日常的实际生活中受益。还懂得察言观色，按领导的旨意行事，掌握工作中旁听了事的技巧，在领导不便于表态的时刻，出面说出是与否。他总是首当其冲地承受失望者的怒火冲击，替领导圆场，减轻领导的工作压力。他是一幅神秘的蜘蛛网，由一根根银丝串起来的利益链。他像在大海远航中的舵手一样掌握航向：有时天南地北无所不晓地陈述一遍，有时守口如瓶，哑口无言一句不出。他能替领导说出他们难以开口提出的要求。总之，在这个权力佣妇面前，当权者敢于暴露自己的真面目，能袒开心怀说出自己的无奈，谋职的复杂性与需要的人事关系，付出的代价重大等等的目的：不过跟他们一样，可又不能跟他们那么直接，那么不顾身份地位地为自己去谋利，他如此担当，其实就是为他们——自己的手下有个良好的环境与机会，获得多一点待遇。把污浊的灵魂赤裸裸地赋予一层色彩暴露在外。但是陈海善也有同样的无奈，他在科长的面前，要隐瞒他与局的密切关系，在局长的面前，要隐瞒他与科长和规划勘测设计院院长乃至项目基础桩柱工程施工公司携手共谋的合作关系。为了平衡他们之间的利益，差不多所有处于这种角色的人，都采取阳奉阴违的策略，以第三者——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不识事务为由，推选出来受责。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以表示对领导的忠诚。在关键时刻就只得再由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承担起这分责任，一般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都采取有苦忍在肚子里的态度，来完成这分多余的特殊责任，只有初来昨到，为第一个开发建设项目倾尽所能的企业单位，再没有能力承担起这分责任，这也是造成项目拖累流产的现象。 说到陈海善的外表形象，虽然他已经进入中年，但不减当年。他穿着讲究名牌，酷爱高档时髦，花格衫，休闲裤，都是上档次的，除正常上班工作时穿上规划国土部门的制服外，一回到家，就换上自己备用的高档服装，开上豪华型全新进口越野车，去赶赴那些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宴。他虽然长年累月吃喝玩耍在外，有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资费买单接待享尽人间美味佳肴，但他很挑剔，很讲究，特别关注他一米七不到的横向型身材保持中等，不肥不瘦的程度。由于他吃的都是高档食物，营养丰富，理应面色红润，只因他的夜生活无度，沉迷于年轻美丽的坐台服务小姐之中，消耗过度，有点赤色的西装头发省去了不少光泽，神情也显得有点疲乏。浓眉下的大眼睛总是以利益的尺度审视人生，弯鼻梁，宽嘴唇，三叉不齐的牙齿，构成的那副脸面，显露出他那大得没有限度的贪婪心，同时给人一种类似老虎吞噬猪不为大的感觉。夹缝的短手指，指甲留得长长的，这是不务正业，惯图谋钱财的特征。他的脚并没有特别之处，平常是灰白色丝袜，轮流套上黑赤色的真牛皮鞋整齐。秋至冬季，内衣是灰白色衬衫，配衬一套灰色西装，从来不扣钮扣，也不戴领带。布料是高档品牌。零度以下的寒冬天气，情愿受冻也不要围巾，不戴帽子，坚定要保持灵活洒脱的形象。而上班穿着工作制服时，赤色的真牛皮鞋在深蓝色的裤子下橐橐作响，有点不合身的上衣制服箍着身子，那时他的样子更像一个狡猾的讼棍，而不像政府属下的规划国土部门的公职人员。凡是有眼力，有思想素质的人，或者只喜欢厚道实际的正直人，都看得出陈海善的本质，讨厌他这类为人处事的做法。他的严肃或娴雅潇洒姿态，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肮脏灵魂，他的亲切和蔼态度，他的甜言蜜语，惯用的温顺，都是环绕着个人的利益出现的，只有失去知觉的人才感到他的行为新鲜，凡是在社会上能争取得到立项，拥有项目建设基地的业内人士，都看得出他是一棵深根糊烂枝叶将枯的朽树，而他们又不得不为这棵将枯朽的树木施肥灌水，因为它控制着太多的生存空间，缠卡住众多的生命，影响他们的心脏跳动。 ______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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