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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国营企业浮沉》第一部第二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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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桥 发表于 2020-3-26 09:48: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20-3-26 09:53 编辑

                                                             第二章 总经理陈持才的人生经历
                        
                             二


              -----人的命运往往在大灾难捉弄后,显露曙光,这种巧合有天时、地利、人和成分……


樊向强出生在一个移民家庭。父亲樊志城是川茂县塘沽人民公社的农民,解放后大跃进时期,农村生活非常困难,人民有了上顿没有下歺,虽然政府强调走集体所有制的道路,但生活也不保障。樊志城是个偷闲懒惰的青年人,一米七四的高大身材,虽然有些小驼背,但不影响他的健康,不属于虚弱群体;麻疹病后留下疤痕的丑陋的脸庞,类似青蛙的突突眼睛;看起来虽然不够精灵,但也不属于愚蠢那类;短节的高鼻尖下,一口厚大的嘴唇;五官的比例不大合理,有点过于集中,看起来有点野蛮的本性存在。二十不出头就缺乏了生活意志,不学无术,不但不肯过苦日子,更不安心待在农村;对生活得过且过,毫无信心,到处游逛;去到哪里算那里,毫无安定的居所。这天他游逛到滨海市区。当时的滨海市,是解放后执政党实行中央集权统治下的三级分权制,设立的滨海地区人民政府所驻城市,他从川茂县辖境,沿着海边沙滩,无所事事,经过滨江河道,辗转反侧,来到高山巍峨,碧波荡漾的滨海寸金公园脚下。当时的寸金公园,也只是个自然生态环境区,没有人为的建筑设施,仅随自然地理生态的优越环境,供人民欣赏游览;公园里河流穿横,湖水荡漾,高山巍峨,是卧虎藏龙的地头。滨海地委在寸金公园脚下,随着自然地形,砌墙围绕三百多亩的高坡山地,从高到低,座西向东地分布建设起几栋分别为:三、五层混合结构,厚实宽阔的办公大楼,还没有完全竣工;办公场地围墙外的南墙边缘,是穿越寸金公园河道的一条河流,建筑杂物混乱无章地堆放在那里。樊志城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当时的滨海地委驻地,围墙外是荒山野岭;他处在毫无人烟的境地,四处生疏,无所归宿;凭借着地委办公场地的建筑灯光,看到建筑杂物,足以搭建起一间暂时遮雾挡雨的个人居所,就毫不犹豫地沿着河流岸边寻找适合搭建居所的地头,用建筑废木搭建起一间,仅容下自己的空间,度过了一个夜晚。从此,无论他白天到哪里游逛,晚间都回到河流岸边来,他慢慢熟悉滨海市区的地形环境和情况后,知道滨海市区的海湾岸线长达三十多公里,正是他游手好闲游逛,又能在大自然的变化不常,风雨交加的时节,海上动物死于奔命浮上水面,他举手之劳就能产生经济价值赖以生存。滨海地区当时的天气,的确又变化异常,海上动物繁殖,强台风雷雨交加不断,一个星期十天八天,半个月二十天,电闪雷鸣一次是常有的现象。在风雨吹打中,死于奔命的鱼、虾之类,浮出水面一片片,他当即捡拾去农贸市场出售。滨海市区的自然环境条件造就了樊志城,因而他把滨海市作为他暂时落脚的地方,逐渐扩大了他在滨海地委办公院子围墙外,河流岸边的居所,到樊向强出生的时候,他占有了将近一百多平方米的土地面积为己用。
樊志城的女人也是捡拾来的。一天,樊志城在毫无人烟的,七八级强台风雷雨滂沱中,穿着一身破烂便衣,靠在建筑工地捡拾来,用滕木织制造而成的一顶建筑安全帽遮雨挡风;折叠起破烂的长裤筒到大腿上,游逛在滨海市区的海湾岸边的沙滩上,捕捉动物。突然有个人,从市区里冒着风雨,直线经过他的面前,毫无顾及地,歪着身体直接冲跑下海边,又不顾一切,毫不犹豫地,投进波浪翻滚的大海中……
从看到这个人影的一刻起,樊志城心里就涌现出了一个感觉:这个人同他一样的命运,也是在这种雷鸣电闪的天日里才敢于露面。正当他想到,今后有伴共同谋生时,这个人的举动令他大大的吃惊……他突然间毫不思索,就往这个人的方向跑过去,毫不分说就跟着投进大海中,右手紧紧地扣住这个人的脖子,把她拖上岸,放在沙滩上。因为雷雨滂沱,樊志城没有看清楚这个人是男是女,只当男性来想,此刻,他的眼睛突然放大了,这个人竟然是位女性。他一时无可适从,犹豫片刻以后,就放弃了自己原先的想法,正跨步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位女性就开口说话了:“你为什么救我?你算是个男人吗?救了我又毫不负责任地逃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我不知道你是位女性。”樊志城诚实地说。
听到樊志城这句话,这位女性不再言语,他心里受到极大的刺激,想到继父的行为,自己的处境,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让她认识到女人在男人面前毫无价值,女人纯粹就只是男人的玩偶,要即爱,不要即弃;男女之间的命运差异,更增加了她失落的心里反应,她立刻从沙滩上跃起身体来,重新向大海中投去……
樊志城说时迟行动快,他同时跃上一歩,把她压倒在浪潮尾的沙滩上,气还没透过来,就断断续续地说:
“你为什么要寻短见求死?”
“……”毫无回应。
片刻过后,只见这位女性奋力挣脱开樊志城,但这次她没有投进大海,而是翻身紧紧地抱着樊志城嚎啕大哭:“……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你知道我是个该死的女人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大声喊叫着说。然后又松开紧抱着樊志城的手,跃起身体再次往大海中投去……
此刻的樊志城已经有了防备,还没等她完全跃起身体,他就伸出他捡拾杂物的,不太灵敏的一双长手臂,紧紧地抱住她。
这位女性像死人一样压在樊志城的身上,一动也不动,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想了,只想一辈子有个男人这样抱着她。
“有什么委屈你说吧!”樊志城也大声喊叫着说。他被她一二再次的行动激发起了男人的属性,他做好了当男人的准备,因而他正式关心起这位女性来。
强风暴雨吹打在他们的身上,海上的波浪汹涌澎湃,一阵阵地拍打上岸,涌上沙滩,泼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身体底下的沙子拖走;他们双双地陷进沙坎中,往波浪滚滚的大海里翻滚……
樊志城急中生智,不再言语,顺着他们身体滚动的规律;他翻滚到她的上身时,伸出双脚插进沙滩中,又乘他们停止滚动的此刻,右手伸出,同时奋身解数,手脚齐齐出力顶住沙滩,左手紧紧地抱着这位女性的身体,像袋鼠带孩子一样,同时与这位女性站立起来,立即换上右手,紧紧抓住她的左手,他在前头,她在后面,一个一跨步,一个一跨步地往岸上走去,往滨海地委办公场地围墙外的河流下游岸边,用建筑杂木搭建起来的废木屋走去……
这位女性一直不再言语。人一旦放弃了生命,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了,随便樊志城拉着她一路地奔跑;经过市区,走上二线路面,穿越过海滨六路,海滨七路,中山一路,光复路,跃进路;强风暴雨仍然在呼啸,风雨拍打在楼房的墙壁上“噼里啪啦” 地响,拍打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路面上,四面开花。他们迎着风雨,任由风雨吹打,歪着身体,走进一遍荒山野林的山间小路;这是樊志城个人平常出入,走出来的山间小路,离跃进路大约一公里路程,就到了滨海地委办公场地围墙外的河流下游岸边,河流顺着跃进路弯弯曲曲的走向,流淌着;穿越过荒山野林——这条河流,就是改建后,现在命名的“南江河”。 他们沿着河流岸边在风雨中奔跑,这时横七竖八搭建起来的,废木小屋就出现在他们的目光中了……
对于放弃了生命的人来说,能置身于这样的自然环境中,已经是上帝的恩赠,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樊志城一路上也不言语,拉着这位女性的手,回到自己的临时落脚处——在樊志城当时的心中,废木屋只是他临时安息的地方,他没有想到,这位女性成就了他一个家庭,成就了他的人生,成就了他当城市人的梦想,成就了他的未来……
“这是我的住所,如果你不嫌弃就待在这里,不要再想不通去寻找短见。”回到废木屋里,樊志城松开这位女性的手时说。
废木屋大约三十平方米,包括做饭的所谓厨房。距离地委办公院子围墙大约一公里,顺着河流边的方向建筑着,坐北朝南,全是废木构成;屋顶用废木条压上一层稻草稿和一些破烂雨衣,雨水在四周随风飘飞,透过稻草稿一滴滴地掉进房间里。它能经得起十级以下强台风的考验,得益于森林生长在四周,为它挡风遮雨。卧室位于东头,占用面积约二十平方米,所谓的厨房附带在西头,贯通卧室,约十平方米大;整体构形,正面看就像感叹号,一划一点的形状。卧室里只有一张,也是用废木条钉成的床,顺木屋的方向靠北墙安置,一张不到四十五公分高的台子,和二张十五公分高的凳子,也是用废木铁钉连结成的,樊志城平常就歺时用。这位女性站在室内的床尾空间,一米六五以上的,健康匀称的身材,湿透了的白色衬衣,粘贴着肉体,似乎跟没有穿衣服一样;性感高挺,而又不戴乳罩的,乳房顶尖的黑点,被白色衬衣显露无遗,与平线直下的肚面,形成的那份曲线美,给人一种无穷的遐想。下身穿着一条蓝色长裤,更显得身材高挑。美丽的冬瓜脸蛋儿,额头宽大光亮,扎结着一条粗黑的马尾辫子在脑后,此时已有大部分松动;衬托着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高挺标致的鼻子,性感的厚嘴唇,二十左右岁的青春形象,让人看了着迷。
樊志城从床头上,抽出自己唯一的一套新衣服,这是他最近购置来准备上街时用的,同时拿来了一条还没用过的新毛巾,放在床尾的右角说:
“先去冲洗一下身上的咸水,把湿衣服换了吧!”
放弃生命的人同时放弃了一切生存条件,才做出消失于人间的决定,自从跨步跟着樊志城奔跑的这一刻,这位女性的生命就不属于自己了,当樊志城带她走进树林里,走到荒山野岭,走入废木屋时,看到这种荒凉的环境,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她就知道樊志城是个同自己命运一样的落泊青年。想到他不顾一切,真心实意挽救自己生命的行动,她对这位青年的心就更加贴切,更奠定了自己对未来的决心。她毫不分说就拿起衣服毛巾,叫樊志城给她端来了一盘淡水,当着樊志城的面,脱下了湿透的外衣,露出白净性感的肌肤……
樊志城看着她,这一大胆暴露自己女性生理特征秘密的行动,知道她对自己已经毫无保留;她珍贵的身体,对自己已经没有保守隐蔽的需要了。想到她把女人身上的特殊生理秘密,让自己随意欣赏,男性的本能,已促使他的心躁动了;他站在那里类似呆子,胡思乱想了一会,邪念头欲望一起,又被自卑心理压了下去,心情紧张到了极点,语无伦次,不知可否地说:
“我去给你做一碗面条热热身体!”就走进了所谓的厨房,再也不敢调回头看一眼。
当樊志城做好面条端进卧室时,这位女性已经换上了新衣服,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在死亡线上挣扎这份疲惫,这份安宁,使樊志城不敢轻举妄动。他默默地把做好的面条,放在床尾西墙边的台子上盖好,拿凳子坐在床边,守候着这位女性,顿时他心里感到一份家的温暖。
风雨逐渐减弱了,樊志城一动也不动,静静地欣赏着这位女性的美貌,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睡态……
这位女性名字叫吴莉,在滨海地区纺织厂工作,幼年丧父,随母亲改嫁。继父是个好逸恶劳的市民,整天无所事事,烟、酒、嫖、赌,四大门路齐全;家庭生活并不富裕,靠着祖先遗产的一栋仅有九十平方米的二层半临街楼房,底层开副食品店做些小买卖,二、三层楼当住宅。继父跟她母亲生了二个弟弟,一个妹妹,一家六口人,依靠母亲白天黑夜的辛勤经营,获得的微薄收入维持家庭开支。兵荒马乱的年代,继父整天游逛在外鬼混,很少在家帮助母亲照顾买卖,平常都是她帮助母亲看档铺。母亲经常对她说“莉莉,母亲能找到这样的家庭已经满足了,我们不要强调你继父,是他给我们母女今天的机会,我们要好好维持这个家庭,做好我们的小生意!”
她不满十三岁那年的一天晚上,由于国民党的部队频频出现在街道上,母亲怕婷婷玉立的,还没有成年的美丽少女,引起国民党军官的非凡想法,带来麻烦,就叫她上楼洗澡休息,母亲一个人独自看档铺。
弟弟妹妹在二楼跟父母居住,都早早休息了;三楼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可以说三楼是她个人的天地,平常父母很少到三楼来,继父经常在外面很晚才回家,所以她总是自由自在,大大方方的生活。这天,她跟往常一样,在洗澡间里消除一天的疲劳。由于洗澡间在她卧室右侧边的楼梯口底下,为了方便于进进出出,她没有反扣上洗澡间的门,只关上门就把父母赠予她的、天然的、原始的美丽形体裸露了……
这天晚上也许因街道禁严,继父早早回到了家里,他无所事事就走上三楼,站在天篷上观看星星;无意中他发现洗澡间的门关着,亮着的灯光从门缝中往外透出;似乎门没有反扣上,就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内看……洗澡间里竟然给他带来一份大惊喜:女儿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站在洗澡间里……她粗黑的头发,随意地盘结扎实在头顶上;跟她母亲一样,宽大油亮又聪明的额头下,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合理其分地,生长在红粉扑扑的冬瓜脸蛋上;高挺标致的鼻子下的厚嘴唇,性感惑人。特别是他看到她,将近一米六的高挑匀称的苗条身材,一身裸露白净性感的肌肤;两只从上到下,顺应纤细匀称的手臂,在胸膛前上下活动的动作……他从她手臂活动的空间,依稀看到她,宽阔平坦白净的胸膛上,两只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乳房,已经高高地隆起;与她细小的腰肢,肚子前庭凹陷性感的肚脐下半尺,微微突起的,刚刚露出细细汗毛头,与白净性感的肌肤反衬出的三角形状;饱满诱人的臀部,与从上到下,从大到小,顺应匀称而下的,性感的大腿,形成的女人的曲线美,所构成的人体形状感,令人神魂颠倒……他在内心里激动地喊叫着:“对!这是她母亲,是她母亲的青春形象……”喊叫过后,他的脑海里即时反映出: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的青春,竟然是属于别人的……想到自己无以顾及,心里就奋起了不平……再想到全身裸露着形体,在自己眼前的青春美丽的女儿,不是自己的血缘时,就把自己的邪恶意念,当成是天赐良机给他的补偿。此刻他全身的热量已冲天,性欲望在身体里燃烧着,他的理智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世界一切都不存在了……他情色迷迷地,轻手轻脚地,推开女儿的洗澡间门,一下子跑进洗澡间里,把赤身裸体的女儿拥抱进怀里……
正在欣赏着自己优美身材的女儿,惊吓得六神无主,口齿不清地说:
“爸……爸……是我……我……我是你女儿……你要干啥?”
“你太美了,宝贝女儿!你妈青春时代肯定也跟你一样美!”
“我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要你当我的女儿,你就当我的女人吧!”说着他的双手就往上移动,抓住女儿隆起的、结实的、弹性极强的两只乳房,摩擦了起来……”
“妈不是你的女人了吗?你怎么可以……”当女儿的开始还想说服当父亲的,后来就逐渐失去了控制,失去了理智,随着那份幼稚好奇的心,就占满了她整个思维——她不置可否,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她痴迷,让她无所顾及,她全身软绵绵的,往父亲的身体上倒靠着;她像绵羊一样,被父亲一手抱起,走进她自己的房间里,放她在自己的床上……当天晚上,她就跟父亲发生了性关系。被父亲占有了自己的青春。
此后,她继父不再长期游逛在外,偶然出去也是早早回来,有时也故意在副食店里帮忙,一有机会就偷偷窜上三楼……
她不敢告诉母亲,是因为继父以跟她母亲离婚,赶她母女出家门要挟,说“如果维持这种关系,全家人都能平安无事。”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她的确不想母亲再次无家可归;因而她纵容了继父的不可告人的行为,一直与继父保持着性关系到她十七岁。这年,他相中了一个对象,可被继父暗中破坏而告吹。
她心灰意冷,对自己毫无信心,对生活得过且过,任由继父摆布,满足继父的一切淫欲要求,一直到全国解放。
解放后,她为了解脱继父的缠绵,她响应新政府的号召,参加社会活动,参加职业培训班,安排在地区纺织厂工作。但是,解放初期工厂的生活环境条件差,她还得回到家里,面对继父的淫欲要求。第二年,她跟纺织厂里一个一米七五高,面目俊俏的小伙子相好,相伴相随了三个多月,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是小伙子偶然上门拜访未来的岳父母时,发现了重大秘密……
小伙子在未来的小舅子的指引下,走上了三楼。未来的岳母娘这栋楼房虽然残旧不显眼,但总体面积大约有九十平方米,二层半楼房建筑,楼层建筑面积三十平方米左右,三楼一半面积建筑,房间占建面积大约二十平方米,乘余的面积是活动空间,洗澡间设在房间右侧边的楼梯口底下。小伙子一走出三楼梯口,就看到洗澡间里还亮着灯,门半开着,没有人;房间里的灯也亮着,但房门已经关闭着。小伙子走近房门前,刚举起手想敲门,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窃窃私语;在这种神秘兮兮的氛围中,小伙子决定不再敲门,就放下了举到胸口前的手,往窗户靠近;当他轻轻揭开窗户的窗帘布时,一个触目惊心的场面,就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心目中的女人,竟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被一个同样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拥抱在床上,翻滚来又翻滚去地运动着……他稍稍地放下窗帘布,毫无言语,就气冲冲地径直走下楼,未来的岳母娘在楼下的小店里看到他,问:“为何不坐一会就走了?”他也毫不理睬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似乎走慢一步就被传染上瘟疫。从此,他不再跟她说上一句话,看见她就躲开,在厂里因工作需要碰上头时,也是刷身而过,毫无言语。后来他母亲谈起小伙子当晚的情况时,她才醒悟,决心跟继父断绝性关系。
可是人的心愿与意愿往往是不能相融相得的,这种身不由己的行为,是人的本性和习性的俘虏。当极少走上女儿三楼的母亲,在这次强台风雷雨滂沱中,走上三楼关照一下女儿的门窗时,女儿的房间里,床上表现的一幕场景,比电闪雷鸣,更使她惊慌失措,这就是她在强风暴雨中,投海自尽的缘故……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你睡了整整十一个小时呀!”樊志城坐在床沿边上对她说。
这时强风暴雨已经完全消除了,外面一片漆黑;废木屋没有安置上电灯,樊志城点着一盏煤油灯,放在床尾的就歺台子上,她看到台面上放置着一个盘子,盘子口被一个碟子盖着,才依稀想起樊志城曾经给他煲的面条,她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充满着全身。
“你一直这样守候着我吗?”她说。
“我怕你醒过来以后又想不通……”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她没有等樊志城把话说完就接着说。“以后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真心话?”
“是真心话,你放心!”她说。“拿面条来给我吃吧!”
樊志城从床沿边的凳子上站起来,往前跨出一步,弯着微驼的腰,伸出他的长手臂……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似乎一动就吓跑了那份美好的感觉。
她伸出双手接过樊志城端过来的面条,又把盘子伸到樊志城的嘴唇边,用筷子挟起面条,像不会自理生活的儿子,让母亲喂饭一样。“你也吃一点!”
“我吃过了。我把中午给你做的面条吃了!怕你醒过来肚子饿,这是我重新给你做的。”
听到此番话,她感动得流下眼泪。她明白他的用意,面条时间一长就不爽口了,他在关心爱护着她。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以后,毅然一股气把面条吃完。接着下床站起来,向所谓的厨房里走去,把盘子洗干净放好,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来对樊志城说:
“睡觉吧!太晩了,别累坏了身体!”
樊志城看着她,像在自己个人的房间里一样,毫无顾忌的表现;心里就感到一阵欣喜,可一听到她叫他上床,又不敢正面看她了。他坐在床沿的凳子上犹豫,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上床啊!”她催促着他说。
听到她坚定的口气,他的屁股才慢慢离开凳子,往床上爬去……
从此,樊志城的床上一直没有缺少女人,这位名叫吴莉的女人从此没有离开过樊志城一步……
新中国的发展逐步好转了,城市发展逐渐扩大,由于他们出身贫寒,人们对他们的一切言行都不放在眼里,随他们自生自灭。他们跟着社会的发展也稳定了下来。当时的人民有个自由选择,是因为解放初期,各行各业的发展都不成熟,需要各种各样的人充实各行业机构维持生产,在农村或者到城市生存,由个人自由选择,樊志城由于有吴莉的原因,他的户口落户到了这个城市,他的废木屋占用的土地面积,后来扩大到一百多平方米,也变成了他个人的使用权。原来寸金公园里的河流下游,变成了南江北路,南江南路;他们成为了正式夫妻,生男育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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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庭漫步 发表于 2020-3-26 10:28:39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势造英雄,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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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20-3-26 13: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闲庭漫步 发表于 2020-3-26 10:28
时势造英雄,说的很有道理

老百姓的平凡生活,有时也需要时势的变化来改变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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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 发表于 2020-3-26 15:0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的命运往往在大灾难捉弄后,显露曙光,这种巧合有天时、地利、人和成分......
耐人寻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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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20-3-26 15:3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芳 发表于 2020-3-26 15:00
人的命运往往在大灾难捉弄后,显露曙光,这种巧合有天时、地利、人和成分......
耐人寻味的话!

以历史结合现实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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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 发表于 2020-3-26 17: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命运啊,让人难以琢磨,又与本身的作为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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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乐 发表于 2020-3-26 19:2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的发展逐步好转了,城市发展逐渐扩大,由于他们出身贫寒,人们对他们的一切言行都不放在眼里,随他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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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20-3-26 21:44:14 | 显示全部楼层
沧浪 发表于 2020-3-26 17:19
命运啊,让人难以琢磨,又与本身的作为息息相关!

时势的变化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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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柏林桥 发表于 2020-3-26 21:46: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口一乐 发表于 2020-3-26 19:26
***的发展逐步好转了,城市发展逐渐扩大,由于他们出身贫寒,人们对他们的一切言行都不放在眼里,随他们自 ...

这是每个大时代变化初始的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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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花 发表于 2020-3-31 19:56: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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